臧克家的一生为许多人写过诗写过散文,伟人的诗歌讲解、李大钊等等,这些都是一代名人。但他还曾为一个没名没姓的人写过文,那篇文名叫《老哥哥》,全文饱含怀念。开篇便写道:秋是怀人的季候。深宵里,床头上叫着蟋蟀,凉风吹一缕明光穿过纸窗来。在我没法合紧双眼的当儿,一个意态龙钟的老人的影象便朦胧在我眼前了。
事实上臧克家不仅写了文怀念他称作老哥哥的仆人,2004年2月5日,他因多脏器衰竭去世。其生前曾留下遗言,指明自己的骨灰要分成四份,一份留在公墓。一份埋在老家,一份撒在四叔坟前,最后一份则与这位老哥哥合葬。那么,臧克家与他之前有着怎样的故事?令他临了了,还计划陪在老哥哥身边?
臧克家生于1905年10月8日,家里是山东潍坊诸城臧家庄的一个破落地主家庭,与鲁迅家庭有些类似。鲁迅通过自己的文章成了中国现代文学奠基人之一,臧克家则是通过诗歌,成为了现代著名诗人。用现代著名作家朱自清的评价便是:以臧克家为代表的诗歌出现后,中国才有了有血有肉的以农村为题材的诗歌。
从他的作品中,很明显的能感受到,劳苦大众是他创作的根本主题。其实如此,与他自己的思想有关之外,也与一个人有着很大的关系。这个人便是他所称呼的老哥哥,老哥哥是臧家的一名老仆人,无名无姓。从臧克家的曾祖父开始,臧克家的祖父、父亲以及他自己,都称呼这人为老哥哥。
老哥哥大约二十左右来到臧家,当时臧克家的曾祖父也不过十几岁,所以臧克家的祖父、父亲都是在他的背上长大的。当时的仆人大为不同,去了一户家庭,没有主人家的允许轻易不能离开。这个老人自从来到臧家,便为这个家庭付出了一辈子,心心念念的也都是臧家。臧克家出生的时候,他已经六十来岁了,也从体力活变成负责赶集、喂牲口一类。
虽然说臧克家对诗文的爱好很大程度上来源于祖父,可常年板着脸的祖父很少给过他亲情的温暖,老哥哥便补足了这份空缺。他会给臧克家讲故事,给他唱童谣、儿歌,会哄他睡觉。老哥哥一辈子无儿无女,对主人家的孩子,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般。在他的疼爱下,臧克家快快乐乐的长大,也视他为最懂自己的人。
八岁那年,臧克家的母亲去世,孩子虽不懂生死却也伤心母亲的离去。是老哥哥陪在他的身边,也是他陪着上坟,可以说臧克家最重要的人生老哥哥都参与了。所以他也曾说过:等我大了,一定给你银子养老。然而这话,他的曾祖父说过,祖父也说过。却并没办到,臧克家的祖父最终还是将不再能做事的老哥哥赶出了臧家,他走时只带走了一个空荡荡的包裹。
没儿没女的他找了一个嗣子,勉强算是养老,老哥哥的一生其实是那个时代大多数贫苦人的一生。另一边的臧克家在十年后长大成人,听说了老哥哥还活着,特意与他相见。没想到这一见,便是永别,老哥哥等不到他赚够银子的时候了。对于这件事,臧克家无疑是愧疚的,愧疚自己始终没能报答老哥哥的恩情。
老哥哥七十八十年的人生,都在为臧家工作,生前臧家人没能给予他什么。那么不如逝后来陪伴,这一次是臧克家来陪着他,2004年98岁的臧克家去世。留下了那份遗嘱,最后一份骨灰与老哥哥合葬,算是圆了生前永不能完成的心愿。虽然说臧克家与老哥哥并无血缘关系,可在常年的相处中,他们其实已经生出了更胜血缘的亲情关系。
这种关系难以割断,臧克家也不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,他一辈子都记者老哥哥儿时的照顾和陪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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